白夜行里

【芥敦】精神入侵 （医生芥x病人敦）

*OOC！

*瞎杰宝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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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505……中岛敦是吗？”年轻的女助手敲了敲门，同时核对手中表格的信息，见坐在椅子上的人点了头，才又道：“你的新主治医师来了。”

中岛敦略显局促地坐在靠椅上，房间的坏境舒适而安静，可他仍看上去很不安，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往何处放了。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中岛敦的目光在那人苍白清俊的脸上转了一圈，然后他低下头，喉结不易察觉的滚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初次见面，我是芥川——芥川龙之介。”医生开口介绍说，他的眼睛里是一片漆黑，“从今天起便由我来接手你的治疗，请不要紧张，接下来我会问你一些问题，如实回答就好了。”

“好的。”中岛敦顺从的点头。

“NAKASIMA ATUSI……中岛敦，你的年龄是？”

“十八岁……过十个月。”

这个回答让芥川有些意外的抬起眼，他的目光透过那排纤长的睫毛投射过来。中岛敦几乎是瞬间红了脸，有些结巴地问：“很，很奇怪吗？我刚成年不久这件事……”

“那里的话。”芥川转了转手中的笔，其实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但这些多余的话他并不打算讲出来。

他将目光移到表格中“家族病史”那一栏，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照遗传来看……这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患有精神疾病，百分之五十患有人格分裂，百分之三十患有自闭症。

但他还是不明白太宰治忽然离开后匆匆将这个人甩给自己的理由。

“中岛……先生，请问你的父母得过什么精神上的病吗？”

“呃，有的。”中岛敦难以启齿般的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七个月后发了疯。具体病症我也不知道，因为她从未接受过治疗，一直在家中静养。”

“为什么呢？”芥川问。

他抽出个停笔的空当瞥了中岛敦一眼，恰好看到少年眼中划过一丝迅速却刻骨的嘲讽——但只有一瞬间，那之后他的眸色又恢复为温润的琥珀，透着一股子的人畜无害。

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医生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床位不够。”中岛敦轻声回答，“我十岁时她就死了，五年后我父亲被查处患有精神分裂，他……嗯，两年前跳楼了。”

“还有吗？”

芥川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谁料中岛敦想了想，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笑：“还有……我姐姐，得了臆想症，六个月前自杀了。”

芥川：“……”

总而言之，这人差不多家里一窝疯子，还是每一个，都不得善终的那种。

饶是素以冷淡著称的芥川医生，也不禁暗地翻了个白眼，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事！

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芥川只是想简单了解下情况，不过倒是发现些有趣的东西。

他想起太宰治在离开前留给自己的那封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那个人在末尾留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把当时正在负责的病人中岛敦直接丢给了学生芥川。

精神病院的床位紧凑一直都是个大问题，家境并不如何的中岛敦之所以能留在这，是因为两年前他的父亲从三十八层的高楼顶上跳下来吧唧一声摔成肉泥，而他则被发现晕倒在楼顶上，身上留下了被殴打后的淤紫。

这事在当时反响挺大，一时间，“家暴问题”和“精神疾病”得到了极大的重视，因为当时未成年的缘故，并未向外界公布他的任何信息，而是先定期观察，不久前才被送到这所医院里，由首席医生太宰治接管。

啊，不过他现在甩手走人了，临走前还特意交代“这么容易对付的病人交给芥川就好啦他就是需要练练手”。

真是洒脱。

又是一天的面谈结束，芥川坐在一楼的客厅里，落地窗外便是医院的花园，现在是下午的休息时间，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许多病人在院子里晒太阳。有一个女人趴在水池边紧紧盯着水里的鱼，目光痴迷。除了她，大部分的病人都看上去精神恍惚，表情呆愣。

不过，有个人倒是除外……

芥川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那个青年，他微微眯着眼似乎是在享受阳光，青年和身旁的人一样安静沉默，却又一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医生又将视线往下移了移，发现那人的右手似乎在把玩什么似的，可其中却明明空无一物。

他又仔细看了看，便将目光挪回手中的报告。

“……还真是奇特呢，那个病人。”站在他一旁的樋口一叶忽然开了口，“来这之后一直都配合得不得了，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有时我看他的反应都觉得他一点都不像有什么问题，但明明是太宰前辈亲自诊断的……”

芥川又瞥了一眼窗外，中岛敦仍是那副安静的模样，他闭上眼睛，睫毛被阳光照成了金色，而他的右手——仍在胸前做着之前的动作。

“……这不是挺好的吗。”他忽然嗤笑了一声，“至少，很安静。”




“……那个，医生？”

“嗯？”

在照例体检测血压时，中岛敦忽然带着局促的表情叫住芥川。

“那个，一直都很想问问，之前负责我的，太宰先生，现在去哪了？”

“啊。”

芥川语气随意地说：“谁知道？也许出国了，也许回了老家，他什么解释都没有留下就离开了……还真是任性的家伙。”

他自觉语气良好，谁料中岛敦愣了一下，忽然沮丧起来：“我给您添麻烦了吧？非常抱歉。”

“不，没有的事。”芥川想了想该怎么和他沟通，“你口中的太宰先生……算是我的导师，他将你交付给我一定有他的原因，这也算是对我个人的锻炼，你不必有负担。”

“医生你真是温柔啊。”中岛敦眯着眼笑了起来，但很快他又眦了眦牙——芥川毫无征兆的将针头刺入他的血管里。

“抽血，忍着点。”

“……芥川医生，你有什么喜欢的花吗？”

芥川思索了一下也实在没想出来，只好随口一说：“荼靡吧。”



…………



夜晚，芥川龙之介再次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他又撑着脑袋睡着了。房间里只有桌上的那盏小台灯还顽强的亮着，纸上的字迹已变得惨不忍睹，他叹了口气，将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房间里的窗户大敞开着，芥川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走过去打算关上，一股浓郁的香气却率先钻进他的鼻子。

窗台上，摆放着好几朵怒放到极致的白色花朵，花香四溢。

有人来过这里。

芥川瞳孔一缩，而几乎是同时，他察觉到有人正站在他身后，就像一直都在那里一样，芥川方才完全没有发觉。

“……Buona sera （晚好），我的医生。”

身后的人用极轻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芥川下意识转过头后退一步，却被对方直接大力拽了过去。

那人十分温柔的抓住他的右手与之十指交握，左手却粗暴的扳过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湿热而柔软的舌头探入口腔时芥川几乎是头皮一麻，立刻狠狠的咬了下去——很明显出血了，芥川龙之介对自己的牙尖还是有一定自信，可对方却被口腔内交缠的血腥味弄得更加兴奋，他故意吮吸芥川的舌头发出水声，混着血的银丝顺着嘴角划下，落在对方眼里，漂亮又色情。

“真是……厉害啊……医生的味道，原来是这样的吗。”

许久，对方才明显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芥川厌恶地朝一旁啐了口唾沫，总觉得嘴里那股血腥气迟迟未曾散去，他忽然想起刚刚面前这人突如其来的兴奋。

疯子。

这时，芥川才有机会打量起这人来，他皱眉看着对方，一字一顿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中岛敦，你发什么疯？”

听见他这样说，青年不禁露出与白日里一般无害的笑容。

瞳孔中却是一片暗沉的金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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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又乱开坑

开头有一点点像敦芥，但这确确实实是芥敦（摊手），敦可以说有俩人格，另一个性格接近于黑敦……差不多这样

但是芥的设定不是白芥……两个人的性格都有些诡异，（都不是啥正常人）可以说这是一个撩人不成反被/艹的故事？？（有病）